第十二章 全德楼_男主只想成为咸鱼
无聊小说网 > 男主只想成为咸鱼 > 第十二章 全德楼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第十二章 全德楼

  魏商、姜云锡、节康和许玖在新赛开始前围在桌边,有两人嘴皮闲不住帮,另两人立在桌角边默默观赛。

  “三公子听我的,走这里更快。”魏商忍不住出声,得到郭肖一记提醒,“四公子,不可干扰。”

  魏商嘬起嘴,“嗯……忘记了,我接下来保证不说话。”

  魏商刚说完,许玖再度破规,“六公子你拿错棋了,最里面的棋不能直接走出来。”

  郭肖无奈提醒,“二公子……”

  “知道,我不出声了。”许玖单手撑在桌沿,向朝他看来的柳生眨眨眼,牵出粲然笑意。

  柳生皱皱眉头,两人小小地互动全落入沈子清眼中。

  经过许玖提醒,卫念汐手臂僵硬在棋盘上,不是他陷入尴尬难以直面自己。了解卫念汐的人明白这是他脑袋当机了,需要给他点时间慢慢反应。

  沈子清心里感叹:没有节康跟念汐对组,念汐反应力直接降为负数。

  等卫念汐好不容易反应过来,缓缓收回拿错的棋,换成另一枚正确棋子根据骰子数移动位置。

  四人对棋花费时间更久些,余姚刚吃完晚宴,这回下棋下饿了,浑身心思都去对抗饿意,对走棋三心二意,没一会成为第一个被淘汰的人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输的瞬间余姚跳出座椅对沈子清喊道:“实在受不了了,肚子饿到咕咕叫,太子我先去厨房弄碗面,吃完再来。”说完人影瞬间消失在夜中。

  余姚刚离开,倒数第二名立马产生,无一例外是卫念汐。进入到最终赛的是柳生跟余泽湬。

  在运气方面柳生略逊余泽湬,在差两枚棋地情况下柳生败下阵来。

  余泽湬获得飞行棋第一名,许玖带头对他祝贺。余泽湬一一谢过,眼眸闪烁,问太子胜利者的奖品是什么。

  沈子清被问噎住,从头到尾他没去想过该给第一名颁发什么奖品。他看余泽湬神情认真,自己又想不出什么好奖品,干脆把其中一个棋盘递到余泽湬面前,称这个就是第一名的奖品。

  余姚正好在这时边抹嘴边往人群中心走来。

  余泽湬在听到奖品后笑容显然僵住,脸色晦暗不少。他表现不明显,但旁人很清楚明白他对奖品并不满意。

  许玖凑上前去对沈子清说:“芙蕖盘也给我一个好不好?”他已默认将棋盘叫做芙蕖盘。

  “这怎么行呢。”余泽湬少不了有怨言,“太子若真给二公子芙蕖盘,这场比赛不就没意义了?”

  许玖还能视物的那只眼投给沈子清一记暗示,说道:“获胜者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棋盘,太子是在逗你呢,其实还有另一半奖品他没说。好太子,你就别瞒着他了,快把另一半奖品告诉七公子吧。”

  沈子清接上许玖的眼神,心里感激对方及时救场,马上对余泽湬许诺,“另一半奖品是“在我能力范围内,无条件帮你完成一个心愿”。”这是他临时想到最好的想法了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相比蹴鞠赛的一等奖,这不是多出彩的奖品。余泽湬听后精神一振,能看出他对这个奖品十分满意,迫不及待说出心底藏了许久的愿望,“现在能说吗?我已经想好心愿了!”

  沈子清暗暗松了口气,“说吧。”

  余泽湬奋然道:“入府前有人给过我过几次全德楼的烤鸭,之后就没怎么吃到过了,我心心念念到现在。太子,我想吃一个月的全德楼烤鸭!”

  “一个月!?”在场听到的人皆惊诧不已,唯独一声嘹亮欢呼显得突兀。

  余姚原本困到两眼发虚,当“烤鸭”二字蹦到他耳中时迅速挤到沈子清面前主动替余泽湬说话,“七哥平时无欲无求,今日难得有个愿望想实现,太子就答应七哥吧。”

  “我看是你也想吃吧,哈喇子都要出来了。”沈子清一眼识破余姚内心真实想法,他问余泽湬,“全德楼的烤鸭很好吃吗?”

  余泽湬情绪高涨,“好吃!到现在我对全德楼的八宝鸭都念念不忘。”他心中默念那是恩人给的,世上独一无二。

  沈子清再次确认,“真吃一个月,不怕吃腻吗?”

  余泽湬无比笃定,“吃一辈子也不会腻。”

  余泽湬没有形容全德楼烤鸭有多美味诱人,余姚单凭自己想象,口水止不住往下流,抓起余泽湬的衣袂乞求,“好七哥,烤鸭到了记得叫上我呀。”

  余姚虽然比余泽湬早进府,排名为三公子,实则在九位公子中年纪最小,常叫余泽湬为七哥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余泽湬爽快答应。

  在夜色最浓时,太子府以放水灯来结束这次有趣的晚宴。

  无论府内公子还是仆人,只要来到湖边都能分到一只造型精巧的小水灯,点上蜡烛投入湖面,用手轻轻拨动湖水让水灯随波飘去。

  一只未点蜡烛的水灯悄然递到郭肖面前,沈子清道:“蹴鞠赛没参加,芙蕖盘也没玩,水灯不去放一个吗?”正巧湖边传来各位公子几道清朗笑声。

  郭肖对这几样没多大的兴趣,把话题偷偷转到其他方面,“芙蕖盘,二公子起的名字很适合这个棋盘。”

  听他言,有个念头从沈子清脑中仓促闪现,他拉起郭肖往回院的方向走去,顺道带走一盘芙蕖盘,“今晚就我们两人走棋怎么样?我来教你。”语气不容拒绝。

  郭肖稍微偏过头,侧目熟悉的笑靥,任由太子拉自己往回走。

  开棋,下棋。

  大抵两个时辰过去。

  千草作为侍童一直陪伴到深夜,憋不住困意打了一个悠长的哈欠,困到脑袋直晃。

  为了驱逐困意,千草仔细打量这个芙蕖盘,由衷佩服那些巧匠,感慨花出去的银子算是值了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芙蕖盘工期短,三盘全是加急做出来的,不过精雕程度没被拉下。几名共同做芙蕖盘地木匠还给芙蕖盘侧面绘制三种寓意不同的图案。

  当中最让木匠满意的正是沈子清正在使用的这盘,也是最早开始做的。

  这盘芙蕖棋侧边绘的是百鸟朝飞,领头白鸟栩栩如生,跟随在后方的百鸟形态各异。

  奖给余泽湬那盘侧面绘制的是几根春竹图案,简单富有韵味。

  被许玖要去那盘侧边则是绘有六七朵祥云,两只野鹤一前一后展翅飞翔。

  千草眼中只有这盘百鸟朝飞的芙蕖盘,整个人就快冲上去了。

  沈子清手中棋子摇摆不定,正琢磨下一步该怎么走,抬眼瞧见千草脸上写满了“困”。他示意千草也来玩一把。

  “这不合规矩,”千草连连摆手,表情可以用惊恐来形容,“我怎么能和太子下棋……不!我怎么能和太子坐在一起……不对不对!两个都不行,都不符合规矩。”千草急眼了,小短腿连连后退。

  沈子清硬拉千草坐下,安抚这名受容若惊的少年,“我不说,你不说,郭肖不说,谁会知道呢。况且规矩是人定的,现在我说可以。”

  千草看向郭肖,在郭肖明确点头后终于安下一点心,打起十二分精神加入棋局。眼珠子从下看到上,从左看到右,认真程度不亚于对面两人。

  千草适应能力不错,加上注意力集中,反应迅速,让沈子清暗自吃了一惊,没想到小小侍童认真起来也不一般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本沈子清抱以增加乐趣为目的拉千草进局,结果走到一半,千草这份认证激起沈子清的胜负欲,棋棋认真,连带郭肖也被这种氛围感染,认真起来。

  夜幕中一弯弦月以不显眼的速度缓缓下移,太子卧室比赛在打到一个焦灼点时,在千草大张的嘴中出现破洞。千草忍不住又打了哈欠,沈子清和郭肖相继掩嘴,含蓄表达困意。

  沈子清小臂向上屈起,伸过懒腰后丢下棋子,“没想到我们三个在屋内比起来。千草玩的不错,明天去账房先生那里领赏吧。”

  “谢太子。”困意没让千草没有多余的力气表达开心。

  “回去歇息吧。你今晚睡我这。”后半句沈子清明确对郭肖说的,更像一句命令。说完沈子清一头栽进铺好的被窝里。

  退出太子卧室短短几步路,千草上下眼皮相互贴合,每眨一下眼,下次得用力睁开才行,不然千草真昏睡过去了。

  沈子清梗起脖子把千草唤住,“以后不用在辰时前喊我了。”随后心满意足躺了回去。

  在去皇宫前沈子清会在辰时起来练剑或熟悉内力,今日从宫里回来他认为没必要在继续下去,该记起的武功他都记起了。

  居室门合上后,沈子清瞬间坐起,刚才的困意眨眼不见。狭长上挑的眼角逐渐浮现笑意,往衣柜方向扬了扬下颌,意味明确。

  郭肖没由地后退半步。

  “自己去拿吧,红色那件。”沈子清催促道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郭肖无奈,从柜中抽出那件熟悉的绯色外袍。这回郭肖系上黑色绸带,把细窄腰身完美勾勒出来,顺道拉紧衣襟。

  沈子清坐在床沿捉住郭肖露在袖外的手腕,单手托细腰往自己腹部贴。

  郭肖两腿分开,以左膝半跪在床沿,右腿站立的姿势卡住沈子清一条腿。腰后的掌心隔着单薄的外袍传来自带的温度,那双袒露的目光恨不得立马把红衣剥下。

  被这般露骨的目光注视,郭肖喉间不自觉溢出一声咽唔,连他自己都被惊到,稍暗的肤色表面晕上一层淡淡红霞。感觉到腰间手掌微微发力,郭肖主动提出话题问:“太子明日是去全德楼?”

  沈子清吃吃笑了两声,抱住郭肖向后方仰去,“知我者,小肖也。”

  两人从正面相拥变为侧躺抱在一块,沈子清指尖在郭肖背部的红袍上缓缓滑动,“我很好奇那个烤鸭有多美味?能让他如此牵挂。”

  郭肖往后挪出半分,下一秒被更加强硬地拉回去,束缚得更紧。郭肖放弃挣扎,回道:“或许七公子跟全德楼有什么联系。”

  沈子清顿了一会,轻手撇开落在郭肖额前的发丝,掠至耳后,问道:“你还记得那天吗?当时晋城罕见的下了大雪。”

  屋内忽然暗了下来,是千草忘记替换新蜡烛,刚扑熄的烛火在烛芯引导下烧到最低,被融化的蜡油淹没。

  郭肖的眼眸在黑暗中极亮,张张嘴道:“记得。我们是在那天遇见七公子的。”

  纷飞大雪逐渐从一粒粒变成一大片飘进他们回忆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头顶撑起能容纳两人的羊皮伞,太子和已经被冠上大公子名号的影卫一前一后走在雪地中,相继无言,走的沉默。

  经过一个巷口时,一团黑影贸然冲出来,在快撞上太子时被郭肖揪住衣襟,伴随“刺啦”一声,黑影终究还是撞到太子身上。

  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
  撞人的是名乞丐,看上去狼狈又邋遢,在大寒天仍旧穿着夏季的破衣裳,后背一道扎眼脊椎骨匍匐在皮肤下。乞丐从头到尾呈现弯腰抱胸之态,含糊念了两声抱歉,想拔腿离开。

  被他撞到的人开口唤他,却让乞丐更加慌乱。

  下一秒,乞丐被踹到雪堆中,饥饿和重击使他满眼星光,挣扎许久才勉强支起身子,茫然看向眼前那名矜贵公子和全身劲装打扮的严肃男子,嘴唇嗫嚅两下,没发出声音。

  “太子他偷了您的荷包。”他听黑衣人是这么称呼身后那位的。

  矜贵男子身上穿着华丽厚实,肯定保暖,乞丐低头看看自己这身破布,嘴角抽搐两下。

  荷包落在雪中砸出一个小坑,被人捡起,同时一块起来的还有乞丐渴求的眼睛,紧接着在接触到荷包主人眼神后急忙埋下脑袋。

  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还是这两句道歉,声音不仅无力还显得很不真诚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你偷了我的荷包。”

  “对不起。”

  “只会说这一句吗?”

  “对不起。”乞丐脑袋昏昏沉沉,浑身发热,热到他想撕了身上仅有地衣服。奇怪,明明是冬天,他为什么会这么热?恍惚间乞丐听到有人叹气说了句什么,往后再有什么事他也不知道,人已是冷出幻觉,加上多日没进食,饿昏过去。

  对于过往,余泽湬从入府那天起就选择闭口不谈,原太子不在乎这个,没跟任何人提起他最初地身份。

  如今周源灵魂代替了沈子清,余泽湬以往的不语引起沈子清强烈好奇,决定明天去看看可能跟余泽湬人生经历有关的全德楼。

  晋城有东西两市,其中东市为商业中心,全德楼便在那。

  沈子清对全德楼一行满怀期待,他很久没有上街了,今日两全其美,心里乐滋滋的,起床没多久,催促郭肖快跟他一块出门。

  谁会在一大早就去酒楼呢?郭肖耐心劝说:“午时再去也不迟,正好让廖伯提前去打探下。”这才把沈子清劝住。

  春季阳光比较温和,即便到了午时也不过热。重回晋城熙攘的街头,沈子清打从心底认为街上都比皇宫好一万倍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是一样的阳光,一样的空气,他总觉得宫里的浑浊不堪,阳光即使照在身上也是阴冷到刺骨。

  撇开杂乱思绪,沈子清随口提起,“没有提前预定位置,能进去吗?”他理所当然认为全德楼生意在这个时间点一定很火爆。

  郭肖道:“廖伯说是让我们直接过去就行。”

  “这样啊。”沈子清步步悠闲,注意力很快被街边小玩意儿吸引走。

  这会他又看到那家馄饨摊,以商量的语气问郭肖,“要不我们吃碗馄饨再过去?”

  郭肖看了他一眼,沈子清立马甩手道:“我随口说说,馄饨下次再吃吧”

  郭肖收回视线,方才他眼神中可没半点责怪的意思。

  两人大约相继走了一刻钟。

  郭肖道:“全德楼到了。”

  “哪儿?”沈子清左右张望,却没看到全德楼的招牌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那儿。”郭肖伸手指向他身侧。

  沈子清僵了僵,反问:“这就是全德楼?”

  “是这没错。”郭肖特地对了廖伯给的小纸条,确定无误。

  得到肯定答复,沈子清兴致全颓。眼前是一座标准的二层酒楼,落满灰的招牌确实写有“全德楼”三个大字,可跟他想象中恢宏模样差距也太过大了吧。

  全德楼,听名字应该是座气派酒楼才是,怎么是这幅旧脏脏的样子?若不是它正门大开,沈子清都怀疑它已经倒闭了。

  他左观右观,这个时间段按理来讲是各大酒楼和各小食铺最受欢迎的时候,一路走来所见所闻更是坐实这点,可全德楼不光周旁空荡荡,连堂内都没客人,仿佛只有它这里设了一道结界,被热闹排挤在外。加上酒楼外形老旧,堂内昏暗难视,沈子清的食欲全让失望冲淡。

  郭肖感受跟他差不多,好奇心完全被这座酒楼外表扑的干干净净。

 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。过会,郭肖提议还是回刚才路过的馄饨铺吃馄饨吧。

  沈子清表示赞同。

  大约是他们在门外站的时间过久,久到引起里头擦桌子伙计地注意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

  请收藏本站:https://www.wuliao9.com。无聊小说网手机版:https://m.wuliao9.com

『点此报错』『加入书签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