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九章 恶有恶报_男主只想成为咸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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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章 恶有恶报

  “你们抓错人啦!”审讯室里传来卷发男子不屈地叫喊,“我是她朋友!真的!”

  “路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沈子清瞟了眼卷发男子腰间,没有他设想中的西域刀。刀的事情沈子清不急着,把卷发男子交给狱吏,自己先回从书屋处理其他事情。

  黄昏已至,天际为白汾城编织出一片橙红霞云,跟蓝色天空晕染到一起,冲击了视觉。

  沈子清伸展酸涩的肩膀,差不多可以去审讯室里瞧瞧了。

  审讯室那道小门打开,沈子清稍微弯腰进入,郭肖跟在后方关上小门,默声带剑站在门边,红色护卫服在阴暗的审讯室里格外惹眼。

  沈子清看了眼即疲倦又惊恐的卷发男子,问狱吏,“怎么样了?”

  狱吏无奈叹气,回:“一直在狡辩,有些问题根本回答不上来,还在那死鸭子嘴硬。”

  “没有,没有。”卷发男子眼睛不离沈子清,头颅扬起,不断否认。

  沈子清上下打量卷发男子,心中正在思量。

  “我真是冤枉的,你们抓错人了。”卷发男子被沈子清盯的发虚,声音比方才弱了些许。

  这时,狱吏递给沈子清一小叠纸,上面记录卷发男子每句说辞。沈子清一行行看下来,眉头拧紧。七八张纸上的文字口供不少,能用的却寥寥无几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叠纸交还回狱吏手中,沈子清道:“我们得抓紧时间。”现在正处夏季最炎热阶段,沈子清想尽快结束这件案子,好让死者入土为安。

  “是,我们会尽快的。”狱吏只能这么回答,再快也快不到哪去。

  沈子清站在卷发男子前方,盯着他十指上插满的细针犹豫了会,改变了主意。他在刑具架子旁转了圈,指着那些刑具问道,“还有别的吗?”

  一名高瘦,皮肤略显蜡黄的狱吏立马应道,“有,我给司爷取来。”接着走到刑具架旁的矮柜子里取出一尺高,三尺长,两尺宽的乌色木盒,摆上审讯室的桌面。木盒表面的银白铁饰花纹还是崭新的,看上去沉重压抑。

  高瘦狱吏介绍道:“这是前年城丞让准备的,一直没机会用上,今天还是第二回打开。里头一共两层,都是些刀具。种类多,有长有短,有利有钝。”

  木盒中的刀具大大方方展示在卷发男子眼下,他头皮瞬间发麻,害怕地抖了起来。

  沈子清冷冷蔑睨了卷发男一眼,修长五指搭在木盒边,眼眸转动,双唇紧闭,像是为挑哪把刀而犯愁。

  郭肖在审讯室小门边静静注视了会,走上前,站在沈子清边上,侧身从木盒中挑出一把中指长短,刀片如木工锯的小刀,交给沈子清,“这把挺不错的,割在皮肤上比普通的刀更疼。”

  卷发男子被可怕的言语刺激到脸色煞白,身体发出一层冷汗,辩解的话更是不敢再说。

  尖齿刀片像猛兽的利齿,沈子清拿起来对着光亮处看了看,对卷发男子说道,“小伙长的倒是有人样,有鼻有眼的,如果脸上缺点什么,是不是就不一样了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审讯室里两名狱吏没有发言,他们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。立马上前将卷发男子的脸往上掰起,对向沈子清。

  若不是卷发男子就坐在椅子上,还被人强行按住,恐怕他早吓地滑到地面去了。他眼神惊恐,连倒吸好几口气,心一横,鼓足勇气质问:“这就是你们平原的待客之道吗?冤枉一个普通人。”

  “客?”沈子清浅笑一声,带着嘲讽,“我也没请你来啊。自愿来的,还杀了我们平原人,这算是客吗?”

  卷发男子想挣脱束缚,“我真没杀人呐,你们怎么不信我啊,冤枉!”

  “撒谎成性。”这是沈子清给他的最终评判,“小梅就是被你的谎话欺骗了吧。”

  忽然提到小梅的名字,卷发男子神情在一息间产生变化,“没有,没有。”即使尖齿刀峰近在咫尺,卷发男子依旧咬牙否认。

  “郭肖。”沈子清头也不回地喊道,食指指向卷发男子冷汗连连的脸庞,问,“这张脸不错,可惜长在一个人渣头上,你觉得我先割哪个地方,来破这张脸的英俊比较好。”

  “鼻子。”郭肖冷冷盯着卷发男子,连同他的语气也是冰冷到让人在这夏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  “哦?”沈子清稍感意外,“我还以为是嘴唇。这张爱说谎的嘴不割了可惜啊。”

  郭肖道:“嘴唇没了,说话漏风,就听不清他讲什么了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有道理。”沈子清恍然点头,欣然笑道:“就先割鼻子吧。”

  压制卷发男子的两名狱吏心中产生同一个想法,司爷平时看着随和,上堂威严,谁料还有吓人的一面。

  眼见木工锯似的刀片就快贴上自己的鼻底,卷发男拼命往后仰,眼睛盯住刀尖已经变成斗鸡眼的模样,无奈他的脑袋被牢牢固住,根本没地方躲避。

  刀片抵上去,沈子清手头稍一使劲,卷发男子吃痛,呼了声“住手”。

  沈子清保持刚才的力道,没有撤开,问道,“还不坦白吗?”

  “我真没……”

  持木工锯刀片的手继续加大力道,沈子清顺道捏住卷发男子的鼻头,向上提起,让尖齿刀尖戳破皮肤表面,血珠冒出。沈子清道:“我准备锯你鼻子了哦,做好准备,可别叫太大声。”

  卷发男感到一阵晕眩,声音带上哭腔,失色道:“不要,别!”鼻子被捏住,导致他讲话的声音变得格外尖细,十分搞笑。脸是他最宝贵的东西,绝不能受到半点损伤。“我招!全部!求求你别弄伤我的脸。”

  沈子清勉强停下手,示意狱吏去拿笔摘记。沈子清将刀扔回木盒里,擦了擦手道:“从第一个开始。你叫什么名字?”

  “我已经说过了,上面不是有写着的吗?”卷发男子刚脱离一个危机,再度恢复刚才嘴硬的状态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粲然一笑,抬起手腕,手心朝上,对郭肖道:“刚才那把刀再给我一下。”

  郭肖准备去取刚才的小刀,卷发男子一哆嗦,惶恐喊道,“我,我叫伽尔戴。”

  沈子清睨了他一眼,“嗯?怎么跟我刚才看到的名字不一样?”

  “我有两个名字。”

  沈子清懒地跟卷发男子计较,继续往下问。

  随着问题的深入,在半威胁下,沈子清发现此人的呈堂证供与先前拷问出来的完全两样。现在,还剩最后一个问题没问,沈子清再次向卷发男子确认他和死者小梅的关系,“只要你实话实说,我会根据情况减轻对你的惩罚。”

  “真的吗?”卷发男子心底升起希望,“会放了我吗?”

  沈子清没有点头,而是凝视伽尔戴的眼睛,露出亲和地微笑,“只要你一字不漏全说出来。”他的话模糊不清,甚至没有保障,伽尔戴却信了,眼里闪过希望的光芒。

  郭肖知道沈子清在说谎话,他并不介意。

  对于坏心眼的愚者,撒谎的代价终有一天会反噬回去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伽尔戴松懈下来,带着压抑住得愉快心情,老实将自己和小梅的事情描述了一遍,“我们一年前认识的,小梅一开始担心自己母亲反对,一直私下跟我交往。我们每次那啥的时候都会选在夜里,都是我去找她。就这样持续了半年,小梅突然在每回完事后催我快去她家求亲。那晚,我本想做完后,跟她了断的,没到这女的一下激动起来,想喊人过来,污蔑我羞辱她。我知道她这么做就是想逼我娶她。我还很年轻呐,我不想这么早娶个人来管我,而且我也不喜欢她。”

  “我怕她真的叫,引来人注意,就捂住她嘴巴,结果这女人开始挠我,打我。原本我就不喜欢她,火一起,就把手掐到她脖子上了,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没气了。”说到此处伽尔戴迷茫环顾四周,似乎在寻找小梅。

  郭肖撇开脸,单手握上剑柄,因过于用力,导致手背关节处泛白。沈子清隐忍怒气,“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?”

  “玩呗。当时我在街上发呆,她向我抛了好几个媚眼,我就走过去,然后她把自己的手绢塞给我。”

  “别人多看你几眼,你就觉得是在向你抛媚眼?”

  “难道不是吗?毕竟我这张脸很受女人喜爱。”

  卷发男子对多年形成的畸形观念深信不疑,沈子清懒得跟他纠缠,换了个问题,“她的脸呢?为什么要划伤?用什么东西划的?”

  “用刀划的。我怕有人认出她,虽然我们来往没人知道,但还是有点怕。”

  “你的刀呢?丢了?”

  “没,放在我屋里房梁上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小梅的簪子是不是你拿去了?”沈子清突然问。

  伽尔戴愣了愣,“不是我拿的,是她自己送给我的。”

  沈子清不再问话,将纸上的信息重新规整一遍,让狱吏找来一名差役。沈子清嘱咐道:“去他住处周边问问,再把他的刀取来。”

  得到命令的差役快速跑出去。

  伽尔戴期待望向沈子清,他的手受伤,没办法做出搓手的动作,于是嘴角挂上讨好的笑意,“我都招了,司爷可以放我吧。”

  “别着急,等二审结束后。”沈子清随口敷衍。

  出去的差役过了大半天才返回,他们核对了伽尔戴的名字,也从邻里得知伽尔戴经常吹嘘,说有个平原人女子总缠着他发生关系。之后差役去伽尔戴屋里的房梁上找到一把西域刀。拉出刀身,雪白靓丽的刀锋上还染有些许红迹。伽尔戴是真实凶手无疑了。

  沈子清问出最后一个问题,“你有其他朋友吗?”

  伽尔戴疑惑看向他,“有啊。”接着心生迟来的警惕,“怎么了?”

  “有朋友做担保的话,你会更容易出去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郭肖看了眼沈子清,默不作声。

  “有!当然有!”伽尔戴兴奋地连报出好几个名字,只要是他记住的,不管关系是否密切,统统都报了出来。

  一共二十一个名字,里面没有一个是中原名。沈子清并不在意,也没记下这些名字,而是对伽尔戴说,“到时候在堂上实话实说,不得隐瞒,等案子审判结束,我会通知你的朋友来为你担保。”看向一脸疑惑的伽尔戴,沈子清解释道,“这是交换条件,你若是在堂内刻意隐瞒,你的朋友将永远见不到你。”

  伽尔戴急急点头,“是,是。我会实话实说,一字不落!”

  对于愚蠢之人,沈子清不想多做交流,示意狱吏将人押回牢里。

  衙门牢房共有十间,大多数用来关押起纠纷闹事的受罚者,很少有涉嫌命案而被关押进来的人。

  受罚者并不在意自己被关在这里,反而把这里当作短暂的休息地,闲着没事做就跟狱吏闲聊。他们了解到今日会有一名涉及命案的犯人被关押进来,个个靠坐在单间边缘向外盼望,生怕自己漏看一眼。

  “来了!来了!”

 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,牢房里爱闲谈的人都站了起来,脸贴在木柱之间,将自己脑袋使劲往外塞,向入口过道投去期待的目光。

  逐渐响起的喧闹声使北展展被动抬起头,正巧看到狱吏压着满头卷发的壮硕男子从自己这间牢房经过,典史跟在后面,随后他们逐个消失在自己视线所及的墙壁隔断处。北展展颓废垂下脑袋,左手捏住右手,很没精神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北展展。”有人在唤他。

  北展展顿了顿,不可思议抬起头,“司爷?”

  沈子清双手被在后腰,狭长的凤目在此时看起来严肃万分。沈子清看向牢内失神的人,说道:“明日二审,我会还你清白的。”

  外面有人起哄,“司爷也还我清白吧。”

  沈子清扭头道:“王二铁这是你第三次进牢房了,若下次再偷东西,我关你五年后再送去修城墙。”

  “别啊!司爷别这么绝情。”

  沈子清的声音骤然消失,北展展茫然挪到木柱边上,想往外看看,却什么也看不见。

  第二日的二审定在午时进行。

  沈子清列举了两条罪名,伽尔戴坦然接受,他惬意自若的样子令老妇人很是痛心,不断捶打自己胸口,口中喊着后悔。

  醒木拍下,沈子清宣布,“伽尔戴危害白汾城百姓安危,情节严重,天地难容,给予死刑,三日后城外问刑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伽尔戴笑脸凝固,脸色转为苍白,不顾差役拖拽,跪膝强行向前挪出两步,“这跟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!司爷你不是说,只要我实话实说,就会放了我吗!”

  “我说?”沈子清镇定自然,目光中尽是嘲讽。拾出一枚令牌,掷到伽尔戴身前,正声道:“伽尔戴撒谎成性,现在为了逃避刑罚口不择言,更应加重刑罚。来人,拖下去打十五板子。”

  等到呼叫声传远,沈子清再次开口,“北展展与本案无关因此清除嫌疑,在此之前,污蔑者理应向北展展道歉。”

  刁二子和许老汉皆变了脸色,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。

  二审结束。

  北展展站在前往大堂的小道上,望着边上长势肆意的小树开始发呆。这是场保守堂审,无人围观,北展展却觉得有无双眼睛透过衙门墙壁贴在他身上,审视他。

  以往欺辱自己的声音,这时在他脑中忽然冒了出来。

  “皮肤白的跟个姑娘似的,你不会就是个女的吧?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。”

  “你就应该去妓院,那里最喜欢收没人要的,很适合你。”

  “你就跟皇宫里的太监一样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我有个亲戚刚从晋城回来,说去宫里当太监也不容易,首先你得拿钱贿赂里面的人才行。”

  “……”一口气堵在北展展胸口,酸涩的眼眶使他慌乱垂下脑袋。

  这里有什么?这里有他的什么东西吗?北展展苦涩不堪,忘了自己正站在去往大堂的小道上,深陷在自己悲戚情绪中不可自拔。

  为了洗脱罪名,他向别人暴露自己的秘密。知道的人会跟别人说吧,全城人是不是都知道了我的秘密了?等我出去,他们是不是要嘲笑我?

  好累啊,要不回去就……

  “北展展?”

  “……”好像有人在唤他,“在。”北展展下意识做了应答,回过头,眼睛却没有焦距。

  “你怎么还站在这里?”沈子清从后面走来,他刚从二堂内出来,发现北展展一直站在那里看树发呆,表情很不妙。

  北展展以为是自己挡住沈子清的路,移到小道外,“在想事情,忘了走路。”

  “我记得你之前说自己是在府内做杂活的?”沈子清突然问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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